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科学院

由台湾省“中研院”中国文哲研究所主办的“清代学术新视野”工作坊（New Perspectives on Qing Scholarship）于2022年2月11日在线上召开，语科院章黄学术理论研究所所长冯胜利教授应邀出席并发表讲演。该工作坊为“末日前的语文学”线上研讨会（Philology in Our Time online colloquium）的开幕活动。“末日前的语文学”研讨会是一个有关中国先秦秦汉典籍的研究平台，旨在探讨经典文献的当今意义，计划在线上举行多种形式的学术交流活动。

冯胜利教授受邀担任该工作坊的首席主讲者，讲演题目为《作为科学的语文学——乾嘉“理必”之个案研究》（On Philology as Science——A case study of Qian-Jia Libi (Logical Certainty)）。本场讲演由来自哈佛大学的欧立德教授（Mark C. Elliot）主持，吸引了200余名世界各地的听众前来聆听。

冯教授首先介绍了语文学的定义和性质，以学术史上对乾嘉皖派的语文学研究是否具有科学性的正反观点引出了本场报告的中心议题。其次，冯教授指出，科学是一个可以被验证、被证伪和实验化的演绎系统。乔姆斯基推动了从结构主义转变为生成语言学的学术范式革命，创立了语言学科学，而皖派学者戴震则在乾嘉时期创立了语文学科学。冯教授深入剖析了戴震如何论证“‘光被四表’尧典《古本》必有作‘横被四表’”这一实例，指出戴震提出的理必（logical certainty）概念代表着语文学研究走进了科学性推理（scientific reasoning）的新时代。接着，冯教授分别以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的考证方法和王念孙《广雅疏证》中的生成类比法，说明乾嘉皖派学者在语文学研究中建立并发展了演绎推理的新范式。但是，这种研究范式仅被章黄学派所保留（基于何大安“戴震、黄侃、李方桂和Morris Halle”四人运用“结构”和“生成”理念的论证，以及章太炎同源孳乳词、黄侃声韵相挟、陆宗达文献语言学、俞敏韵律形态的研究）。最后，冯教授总结认为理必科学是由乾嘉学派所创建及实践的、在中国智识史上新发展出的一种内生的理性主义，语文学在西方和东方同样都是科学。但是，这种内生的理性主义未能在学术史上得到应有的承认，也没有在当代的中国训诂学、语文学、语言学及其他社会科学研究中得到实践。

讲演结束后，多伦多大学的Nathan Vedal博士、波士顿学院的YU Wen博士及普林斯顿Magnus Ribbing Gren博士对冯教授的讲演进行了评议，欧美学者和与会听众们与冯教授进行了充分而热烈的讨论和交流。